品味河曲酸粥 体验盛夏的清凉
【来源:忻州网
作者:忻州频道
时间:2017-06-19 17:32
点击:
次】

河曲视窗网特稿:(记者 张远) 总能看到朋友们陶醉在一种美食的遐想里——吸溜着口水,和别人分享她想象中的美味。在她旁边听的人专注她那一种神态,甚至于无限放大地,同样吸溜着口水,附和着说:“听起来真香,今天就尝试着做一次。”我在这个时候总是莫名地怀疑自己怎么这样的不讲究——对事,对物一般是没有强烈的喜好。尤其是对于吃;经常饿的很突然,吃一口饼、一个桃、甚至几颗大豆,肚子不觉得饿了,也就满足了。从来没有什么美食能让我有垂涎三尺的感觉……。
河曲的酸粥最是特别。几日不吃酸粥,几日食不知味寝不安席。为了那一口酸粥,我也会起个大早,在街上的早点摊子上买一碗,为了那口酸粥,回娘家也要带着靡米和米汤。
记得,刚来到河曲,闻到浆米罐子都偷偷地干呕,心里想着,这个地方真穷,坏透了的米还不舍得倒掉,依然每天吃,不过看起来他们吃的很香呢。勉强尝试地吃上一口,满嘴的酸,粥与口水在嘴里混合着,越积越多。当着家人的面不知道是该咽下去还是吐出来。皱一皱眉头,看着他们津津有味的样子,我还是咽了下去。再不愿意吃第二口。有一搭没一搭地问起酸粥的故事。一家人,东拼西凑地让我最初认识了酸粥;确实是由于穷,舍不得倒掉才把发酵了的米做成了粥。也知道了酸粥具有健脾健胃的功能,还有养颜美容的功效。虽有那么多的作用,我还是不习惯吃它。此后的早饭,只要是酸粥,我老大的不高兴,自己泡面或者干脆不吃。婆婆为了我,努力地改变那个每天吃酸粥的习惯。
到了夏季,河曲的人民几乎每家都是:早晨吃酸粥,中午捞酸饭,晚上喝酸米汤,整日与可以做成这各种酸食的糜米为伍。
那年,我们一行人回老家摘夏苹果。烈日炎炎下,赤脚踏着滚烫的黄土,把一筐筐的果子从山沟里抬上来,已经是正午了。疲累的身子犹如暴晒下的菜叶子,都打蔫儿了。饥肠辘辘回到家的时候看见一盆黄灿灿的靡米捞饭。勉强吃完了那顿饭,终于懂得了什么是食不下咽……。看起来煮烂了的米,进入嘴里却是另一种的感觉;硬生生的米,一颗一颗地坚持它独有的个性。顽强地坚持着那种独立,谁也不挨着谁。在我的嘴里任凭牙齿的粉碎就是不软和。痛苦地仿佛喉咙疼痛一般,拉长脖子才能使其下咽;能清晰地感觉到,一颗颗的有棱角的米划着食道送入胃部。至此,我看见捞饭就会皱起眉头,反射性地拉长脖子深深地空咽一下。
时间如白驹过隙一般。几个年头过去了,酸粥早已经成了我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食物。每日,精心侍弄浆米罐子;受冷的米汤,颜色青黑,略带点尖冷的酸味;直钻进牙根。如若把它放回在暖和的地方,味道和颜色又奇迹般地复原。太热了,总还是会坏掉的。所以,每日吃酸粥,每日换一换浆米罐子里的米汤才能确保浆米罐子的新鲜……。
对酸粥的钟爱。是源于早点摊上的一个叫“花花”的女人。她做的粥与众不同。没那么酸也没那么硬。色泽和香味总能吸引到我。原来她的粥里放有玉米粒和黄米。酸粥还配有三四种小菜——泡菜、酸菜、红腌菜和蒜泥茄子。也许正是那些小菜才让我对酸粥的酸有了不同的感受。就着小菜香香地吃下一碗粥后,再喝上一碗滚烫的水。那才叫快意。一天两天。如有和我一样喜欢酸粥的人,一定天天都能在那个固定的粥摊上看到我。后来,没等我走在跟前,“花花”叫着我的名字,粥也随着端了出来。
不知过了多久,“花花”的粥摊子撤走了。我有好一段时间的失落。再后来,自己买了罐子泡米做粥。还学会了用白醋泡菜给我早上的酸粥再填一色。